隨時消失的Az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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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L/犬魔女】Mesmerize

而她站立在河的另一邊,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沈沒。沒有伸出手,因為她深知這是只有他一人才能克服的地獄。


這並非依芙琳第一次到訪這個地方,家中那隻吵鬧的人偶就時常跑到這裡來。人偶把這裡戲謔稱為「黑房」,雖然她覺得這像是某種形式上的自嘲多於一切。


這暗黑的房間是她覺醒的地方,然而她對這個世界的最初印象是一片天藍。只因那個人靠得太近而讓她視線只來得及映出他眼睛的顏色。


「啊,醒來了。」

憑聲音而論就覺得應該是個爽朗的人,她眨了眨眼,略模糊的視野裡見到那身醒目的軍裝。

「眼睛...藍色,很漂亮。」
對方似乎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在跟自己說話,而依芙琳也沒再開口。


傾斜的視線,長期蒙起一隻眼睛就仿佛是與世界的一種隔離。她的世界並不對稱,左邊沒有映像令她的平衡不是太好。她覺得那隻眼睛是能看見的,但是每每想把繃帶拿下,就有把鬼魅的聲音反覆提醒她將有噩耗出現。

但她都習慣了,一如習慣了歪斜的視覺,一如習慣了缺失的記憶。

那個房間裡頭還有一道暗門,每過一段時間人偶就會領著不同的戰士到那裡去。回來後戰士們總是神色凝重,卻無一例外的增強了實力。他們說那是記憶之門,過去的悲喜將成為他們的力量,是夢想的原動力也是聖女之子存在於世的最大使命。

「還沒好嗎?」看著人偶忙碌的把袋子裏仿佛鑽石般閃爍著的碎片倒進不同的箱子裏頭,她也有點著急。

「還沒,還沒!稍微等我一下啊小魔女,我們家的碎片都吃土了,可經不起倒錯箱子重來一次。」略帶抱歉的嗓音,卻依舊過分機械化,「這裡原本可是只有生前互相有牽絆的人才能一起來的,這次已經算是特例了,拜託忍耐一下。」

爾後她想起了那個穿著筆挺軍服的男人,比起艾依查庫的性格更冷淡的人,字裡行間可以盡是諷刺的人,對人偶毫不客氣但卻不會被算帳的人。前生的牽絆,他和他的。

可是和艾依查庫有牽絆的又何止是他?依芙琳輕輕撫著魔杖頂端六角刻紋,手指在尖角的位置壓久了就有種麻痹的感覺。她相信自己的能力是借來的能力,從星宿借來的能力,因此每當使用就會消耗自己的體力和精神力。星宿對接近

謎樣的情感沒有給出任何指示,而她相信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喜訊。
他失去的右眼,她失去的左眼。只有在他在的地方,看著他僅餘的左眼,自由的藍色,依芙琳方能忘卻把繃帶拿下解放能力的念頭。這又何嘗不是一份沉重的牽絆和依賴?

「好了。」撥了撥長髮,人偶對她伸出了手,「歡迎來到這個世界的核心,依芙琳。」



---潺潺的流水聲。依芙琳早已明白這是個稀奇怪誕的世界,然則在實際見到門後居然存在這種別樣的空間的情況還是感到震驚。

「很訝異?」似是感應到她的想法,人偶抬高頭看向她,無機質的藍眼盯著她,「這裡沒有名字,但我把它稱為記憶之河。」

「記憶......」「是的,啊,他們到了。」

在河的對岸,形影不離的兩個人,艾伯李斯特和艾依查庫。她握緊了魔杖。接著被人偶拉了拉拿著魔杖的手。

「別太緊張。」「我沒有。」

艾依查庫就在河的對岸,白色眼罩蓋住的眼睛在相反方向看去就是左邊。看,這是一樣的。他正緩步的走向河的中央,河水看起來很淺,但實質上很深,還沒到中央已經快把艾依查庫淹沒。

依芙琳看了眼對面還站在岸上的男人,昏暗的光線照不出他的表情。他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位置也沒有變動。

「水長久以來被視為生命之源,對於『你們』而言不可或缺的元素。」人偶慢慢的坐下,毫不在意那焦黑的泥土和地上的碎石。會痛吧,依芙琳如此想著。

「真是不可多得的惡趣味啊,世界的設計者。你們曾存活的那個世界裡,有些宗教將水視為新生之泉,也有將水視為通往死亡的必經之途的。」

水已經淹沒了艾依查庫。艾伯李斯特還是那樣站著,單純的站著。而她站立在河的令一邊,看著他的身影漸漸沈沒。沒有伸出手,因為她深知這是只有他一人才能克服的地獄。

『你們唯有再次通過死亡,才能重獲新生。』

河面上浮現暗光,人偶說,那是艾依查庫最後的記憶。於是她看著,殘舊的酒吧、啞色的街燈、破碎的宮殿,還有吞噬一切的大火。到底是為什麼要這樣不顧一切的去守護他人,依芙琳自問答不出原因。

「你是否說過,我們都因著某個強烈的願望才被召到這個世界?」依芙琳回頭盯著人偶,看著她站起來,拍去旗袍上的塵沙。
「是這樣沒錯。」

艾依查庫就在河的中央,詭異的漂浮著。如果不是人偶踩在碎石上發出聲音,她會懷疑時間是否就此停頓了。看向再遠的地方,艾伯李斯特已不見影蹤。

「用一個矯情一點的說法,你們來到這裡是為了遇到某些人吧。」
而她早已無心再聽人偶的話,魔杖遺在岸上,棕色的長裙在水裡被浸濕。她一路順利的走到中央,發現水深比岸上看時要淺得多。依芙琳一手放在艾依查庫的左眼上,心裡就有種踏實感。
管他前世的牽絆,她只要此時此刻就好。
「.......。」
END



然後,新活動二三事。
某個原本寧靜的下午。


「小魔女和狗勾你們快看看!!!」人偶手上拿著一張類似宣傳單張的東西,興奮無比的衝向他們。「新活動!是新活動喔!!!!」

「是、是、我聽到了。所以呢?」「你看!!!活動是人偶之瞳惹!!!」
依芙琳拿起那張被揮得快要破碎的紙張看了一眼,發現又是那種要讓整個大宅的人一起忙碌到地區壓力上升的活動時,就忍不住開口。

「那也是妳的事情吧?!」「不是啊!小魔女妳想清楚,瞳惹!是眼睛喔!眼睛喔!我們收集夠了後可以讓妳和艾依查庫選你們xi......」

話還沒有說完,她就被人從後整個揪起。依芙琳望了望,是艾伯李斯特,笑得有點可怕。人偶似乎沒發現情況的嚴峻,愉快的繼續自己的偉論。

「是艾伯!對了,你也可以幫忙收——」「我剛剛已經聽到了。」

依芙琳轉身走向在旁邊看好戲的艾依查庫。
「有件事找你幫忙。」



---「你們怎麼忍心這樣做QQQQQQQQQQ」

面對人偶的指控,三人還是無動於衷的圍坐在小圓桌旁喝茶聊天。見幾人沒反應,人偶重重的衝過去一拍枱。

「不准無視我!說到底我也是你們的大小姐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依芙琳,她輕輕拍了拍人偶的頭,似是在安慰她一樣。然後艾依查庫放下手上的作戰策略,也揉了揉那把頭髮。

「大小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特技表演嗎?吞劍之類的。」單手支在桌上撐著頭,艾伯李斯特緩緩的說著。「有點太吵了啊,我們都在認真的工作著呢。」

「稍微太陰險了啊,艾伯。」開朗的笑了笑,艾依查庫重新拿起作戰策略研究。「我想我們可以到別處討論,避免阻礙大小姐反思己過。這樣應該比較適合。」


接著他站起來把茶杯和紙張拿走就要走向花園的方向,艾伯李斯特會心微笑也站了起來,突然就剩下依芙琳自己一人。

「別待太久了,依芙琳!」艾依查庫回頭喊了一下,又繼續邁步。

「小魔女.....」「大小姐。」依芙琳站起來,順了順裙子然後向人偶笑了笑,「頭要拿好,待會我們討論完如果記得的話再幫你把頭安回去。」
爾後揚長而去。

「你們三個都是惡魔!!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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